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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燕X金光瑶

金光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事败身死后,来到这没有仙门,皇家为尊的地方,好在他适应性强,秉承着既来之则安之的一贯作风,他很快安顿下来,仅凭一身气度,就在这个叫京城的地方,混出了点才名,被人引荐,讨了个清闲官职。 

说来也巧了,他到达此地那夜,身上的伤都消失不见,衣裳也未见脏乱,寻落脚之处时,店家还以为他是哪个世家的公子,倒也省却他许多麻烦。 

伴随着一阵欢呼声,金光瑶从回忆中抽身,将目光投到被一众女子簇拥着走到台前的姑娘身上。这位花名香香公主,漂亮,让人心生怜意,只一双眼睛,怯中带着隐而不发的孤傲。 

金光瑶眨眨眼,喝了口淡茶,看向一旁的姑娘:“这姑娘,生面孔啊。” 

那姑娘笑道:“公子您有所不知,这姑娘啊,打小在我们院里长大。娘亲也是干我们这行的,据说当年也是红遍江南的花魁,只可惜啊,痴心错付,跟一个没心肝的有了她,等了一辈子,病了这许久,前几日夜里没的,死不瞑目,怪吓人的。” 

金光瑶安抚地拍拍姑娘的肩膀。 

那姑娘羞红了脸,刚想顺势倚在金光瑶肩膀,就被他俩身后的随从用剑鞘抵住了肋下,顿时脸色一白,不敢造次。 

金光瑶:“所以老鸨欺她娘亲尸骨未寒,让她卖身葬母。” 

姑娘抖如筛糠:“是……是这样。” 

金光瑶笑道:“多谢姑娘告知。” 

金光瑶一掷千金,又有苏涉从旁武力威慑,终于抱得美人归。 

可怜江玉燕享受了一回被无视的待遇。 

金光瑶:“悯善辛苦。” 

苏·任劳任怨·捆绑穿越好忠犬·涉:“公子谬赞,这都是苏涉应该做的。” 

金光瑶,抬手一引让苏涉坐在不迟,还专门为他倒了杯茶:“悯善饿吗?此间等级分明,刚才在外面真是辛苦悯善了。” 

苏涉一张不甚讨喜的脸上显出几分羞惗来:“谢公子。” 

江玉燕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小声问道:“两位公子,我可以走了吗?” 

金光瑶:“可以,只是你从门走,会被人抓回去的。” 

江玉燕跪倒在地:“这……这该如何是好?求两位公子救我!” 

苏涉看了金光瑶一眼,见他微微颔首,这才一指窗外:“你朋友?” 

江玉燕一愣,推开窗户,上面悬着一颗人头,吓了她一跳,但见那人头呲牙一笑:“嘿嘿,”翻身跳进屋里,一屁股坐在金光瑶对面,一脸坏笑:“两位,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苏涉冷哼一声:“另外两位可是不方便见人。” 

一男一女也跟着翻进窗子:“抱歉。” 

金光瑶笑笑:“不妨事。只是这位姑娘?” 

江玉燕:“我叫江玉燕,我父亲是仁义无双江……” 

金光瑶打断她:“我救你,是因为你的身世,因为你的眼神,与你父亲何干?” 

江玉燕:“多谢两位公子。” 

金光瑶:“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跟我走,我给你赎身,只是认亲嘛,呵,不必再提。” 

江玉燕一愣:“这!” 

铁心兰听不下去了:“你凭什么不让人家父女团圆!江玉燕,跟我走!” 

金光瑶:“二,就是你跟他们走,户籍落在这里,出身贱籍,只怕……”他对着江玉燕眯眼笑笑,“你自己选。” 

铁心兰气鼓鼓的,拂袖而去。 

小鱼儿向他们挥挥手,指着金光瑶:“啧,阴险,阴险的好人。” 

花无缺向他们点头致意,也跟着离开。 

江玉燕一双眼珠子简直要黏在花无缺身上。 

金光瑶:“走吧。” 

江玉燕:“敢问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金光瑶:“你带路。” 

江玉燕:“我?” 

金光瑶:“你不是要去找你爹吗?” 

江玉燕微微睁大了眼:“谢公子!” 

金光瑶垂眼看着她,默不作声。 

他应该告诉她吗?这么久了,她都已经长大了,可她的父亲除了他自己的名字,什么都不曾给过她,甚至没来看过她,寻过她,难道她现在出现在她父亲面前,就能如愿了吗? 

此间有皇室,有权贵,有世家,有武林,有大侠,有左道,有平民,也有奴籍。恐怕她那个仁义无双的父亲,早就有了出身更好,能保他扶摇直上的妻子,早已忘了秦淮河畔的旧情人。 

只愿这位江大侠家门前的楼梯不要太高,当年他从金麟台跌下去,便是有一身修为,也险些摔断了好几根骨头,这细皮嫩肉的小姑娘若是跌下去,只怕有性命之忧。 

一路无话,他实在不忍去看江玉燕那双带笑的眼睛,许是他从江玉燕身上看到了他自己,看到了他娘亲孟诗的影子。他既不忍江玉燕重蹈他当年的覆辙,又不愿剥夺她追求幸福的权力,甚至连他自己都在想,或许,她比他幸运,或许,她能得到他奢求不来的幸福,又或许…… 

先于理智,金光瑶握住了江玉燕的手,阻止她乘上前往江家的渡船。 

江玉燕:“公子?” 

金光瑶将她拉到岸上:“我反悔了。”他恶狠狠地瞪着江玉燕,“你要随我回京,做我的棋子!” 

金府下人为主人带回的远方表妹准备了上好的厢房,可这乡下小姐生了个丫鬟身子,归京路上就大病一场,瘦得厉害。说起来,这表姑娘也是可怜,先是父母暴毙,其他亲人说她命硬,克死父母,都对她避之不及。家里被一干恶仆搬空了,只剩下金光瑶这一个远房亲戚可以投奔。她孤身一人在外,险些被人掳了卖入烟花之地,所幸被在外办差的金光瑶所救。 

说是一辈子的好运都用在了与金光瑶相遇上,也不为过。 

但府上下人便是敢这么想,也不敢这般说,一个个小嘴跟抹了蜜似的,都说表姑娘这是否极泰来,往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众人都夸赞金大人心肠好,连五服以外的亲戚都帮趁着。 

偌大京城,只有江玉燕一人知他心狠手辣,出尔反尔,阴晴翻覆,喜怒无常,恨他恨得咬牙切齿。 

那日,他在码头面露凶相,忽然变卦。回京路上,神出鬼没的随从苏涉告诉她,妓院、码头都已经烧了个干净,她回不去了,若是她不老实,武功高强如花无缺一样没命。 

她不信,她说那三个想来救她的人武功冠绝天下。 

然后她看到了一双金色的眸子,金光瑶的。 

金光瑶说他们习武,可他与悯善则不同,他们修仙。区区凡人,敢与天争! 

江玉燕惊吓过度,当天晚上就病倒了。 

这金光瑶也不理,大夫都没请,只喂给她一颗药丸,第二天一早抱着她上的马车。许是给她的是什么仙门福地的灵丹妙药,这一路奔行,江玉燕病歪歪的,跟着两个大男人,连食水都没人照顾,愣是撑了下来。 

如今,金光瑶就站在她伸手够不到的地方,垂眼看着她:“瞧你这副德行,谁愿意认你做女儿。” 

说来也怪了,往日里江玉燕惯是谦卑有礼,甚至有些时候她甚至可以低三下四,但在修为心思都深不可测的金光瑶面前,她最是不屑伪装,她恶狠狠地瞪着他,好像他金光瑶才是被送上门的待宰羔羊,但凡再凑近一点点,都会被她撕下一块肉来。 

金光瑶丢给她一本书:“背下来,学会了上面的东西,否则不给饭吃。” 

江玉燕冷笑:“我,过目不忘。” 

金光瑶转过身去,面对灼眼的日光:“那还真是要恭喜你。” 

就这样你来我往,过了数月,金光瑶搬空了书房,江玉燕养好了沉疴。 

腹有诗书气自华,江玉燕出落得愈发有官宦世家小姐的风采。 

下人们无不对金光瑶的“名媛速成班”叹服不已,至于是否要报名参加,他们众口一词:何德何能,何仇何怨,倒也不必。 

早饭的时候,金光瑶端着碗稀粥,眼看着江玉燕吃了三叠奶馒头,一盘小酱菜和剩下的一锅稀粥,放下碗,将自己面前那盘火晶柿子推到江玉燕面前,江玉燕斜了他一眼,柔柔道了声“谢过兄长”捏起来,丢嘴里嘎巴嘎巴嚼了。 

金光瑶看她艰难咽下去,老神在在喝了口茶:“柿蒂没摘。”说罢起身出门上朝,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眼瞧着他走远,随侍的婢女们这才笑意盈盈地凑上来,近前服侍的丫鬟问她可有不适,需不需要请太医。 

江玉燕瞧了那丫鬟一眼:“忍不住啦?” 

丫鬟眨眨眼,憋笑憋得很辛苦。 

江玉燕微笑着点在她额头:“憋着。”她一歪头,目露凶光,“不然……” 

围在她身旁的婢女齐刷刷跪下:“姑娘饶命。” 

江玉燕轻点下巴,寻思着这金光瑶不仅心狠手辣,还位高权重,她一个远房表亲有个头疼脑热的,竟能请太医看诊。 

江玉燕起身离开,远远地一抬手,跟在身后的丫鬟就慌忙招呼着:“姑娘要出门,叫车夫把马车停在门口。” 

江玉燕早知道这京城是非多规矩多,万没想到趁着金光瑶不在眼前盯着出门遛弯,都要拘在马车上这方寸之间,想去哪里没得选,无外乎最有名的老字号点心作坊,卖东西最贵的首饰店和据说色号最全的脂粉铺子。 

她是个生面孔,身边跟着的下人也没那个福气跟着名花没主的金光瑶来逛这些。除了江玉燕知道收敛,省得金光瑶回去折腾她,下人们一个个两眼放光,看什么都透着股子好奇,动不动就连声赞叹,很快就被孤立了。 

若非怕人说他们店大欺客,只怕被轰出去都是分分钟的事。 

江玉燕想着没人接待不如转身就走,留着丢人现眼怪不好看,可一想到已经丢了人,但那也要旁人知道丢的是他金光瑶的脸面才是,江玉燕又不想走了。 

江玉燕:“管事的,今天店里这么多人呐。” 

没人回应。 

江玉燕佯装讶异,拿起一支相对素雅的玉簪,对着丫鬟道:“兄长平日里都去哪里买这些?” 

丫鬟苦笑:“公子的一应贴身之物,都是苏先生置办的。” 

江玉燕愣了:啥玩意儿?老娘以为你会说是隔壁啥啥如雷贯耳的大店,或者干脆嘚瑟那都是宫里赏赐,你特么告诉老娘是苏涉苏悯善!你让老娘这出戏如何唱下去! 

江玉燕冷着脸,将玉簪送到丫鬟手上:“赏你了。” 

小厮寻了店家结账,店家看到小厮领口的牡丹家徽,这才知道遇上了大主顾,忙不迭追出来,江玉燕已经上了车。 

丫鬟转告说店家特地追出来赔不是,江玉燕只垂了眼:“与他无关,是我今日心情不好。回吧。” 

江玉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熄了让金光瑶手忙脚乱赶来收拾残局的心思,她知道,她永远不会得逞的。因为有苏涉,苏先生在。他们两个才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分享着同一个天大的秘密,脚踏升仙之道,并肩长生不老。 

偏偏苏涉对金光瑶比一条家生的老狗还要忠诚,只怕让苏涉为他去死,苏涉都心甘情愿! 

江玉燕扯坏了帕子,吓得丫鬟瑟瑟发抖。 

前脚回到金府,后脚苏涉已经出现在江玉燕面前,身后一排侍从端着上好的胭脂水粉和衣饰宫绦。 

江玉燕:“苏先生这是准备教玉燕如何做一个女人?” 

苏涉:“公子听说姑娘受了委屈,特命苏某置办了这些。” 

江玉燕佯装听不出话中机锋,在衣饰里挑挑拣拣:“哟,谁家姑娘平日里拈花扑蝶,还要带着宫绦啊?” 

苏涉依旧板着那张死人脸:“公子说,姑娘身子现已大好,可以入宫参选了。” 

江玉燕手一僵,冷笑道:“他要我去选秀。” 

苏涉:“是。” 

江玉燕:“他把我从妓院救出来,就是为了让我从在秦淮伺候一个老男人,变成到京城伺候一个老男人!”她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好容易才没让眼泪夺眶而出。 

苏涉:“公子说,今天,你可以对我下一个命令。” 

江玉燕苦笑着别过头,深吸一口气,走到门边,低声道:“烧了动静大,都埋了吧。” 

下人们闻声慌忙向外跑,门却猛地合上,任凭他们如何拍打都打不开。 

宫人抄着怪异的声线,朗声唱名,宣秀女江玉燕进殿面圣。 

江玉燕依令抬起头,瞧见那昏聩无能一身痴肥的皇帝,左手边是来自慕容世家的淑妃娘娘,右手边是东厂刘喜的后台惠妃娘娘,顿时笑意愈浓。 

都说后宫不得干政,这两位,可不就是了? 

她似乎明白金光瑶大费周章让她进宫的目的了,也但愿他,不会让她失望。 

权臣,说到底也是皇室的一条狗,至多管管其他狗,至于金光瑶?他可不像一条狗。 

江玉燕乖巧笑着,恍然间看到了金光瑶平日里面具一般的笑容,她扬起下巴,对着看呆了的皇帝俏皮地一扬眉。见金樽落地,她眨眨眼:成了。 

皇帝对燕妃娘娘很是满意,专门召来金光瑶说是要另加封赏。 

金光瑶含笑说皇恩浩荡,得陛下青眼是舍妹的福气,婉拒了。 

皇帝说燕妃娘娘只有他一个亲人了,爱卿不去看看她吗? 

金光瑶说燕妃娘娘的亲人都在宫里,宫里有她的夫君和姐妹,她不会寂寞的,微臣重任在身,不敢辜负皇恩,先行告退了。 

皇帝很满意。 

一旁的刘喜思来想去,寻不到政敌金光瑶的错处,气得牙根痒痒。 

金光瑶一路出宫片刻不曾停歇,只出了宫门,他忽然脚下一绊,险些跌了。被从暗处现身的苏涉扶住的一瞬,他挣扎着起身,回头看了这宫墙一眼,满目赤红。 

苏涉扶着他起身,他一如往日,向苏涉道谢:“有劳悯善。”爬上马车的时候,苏涉托着他的小臂,他的目光却仍守着那宫门。 

前些日子京城爆发时疫,金府里的下人几乎换了一茬,先前皇家贵胄送来的那批,大多金贵、体弱,没熬住。如今院子里尽是些冷心冷脸的糙汉子,倒都是老实肯干的,被早前从小酒馆请来的厨娘管得服服帖帖,往日里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苏涉亲自扶着金光瑶下车的时候,金光瑶才终于抬了眼,挺直了腰板,一步步走入大门,似乎和往日里没什么不同。 

苏涉跟在后面,看下人关了院门,这才凑到近前,低声道:“公子,门关了。” 

金光瑶站在原地,转过头茫然地看着他。 

苏涉:“没有外人,也没人监视,不必忍着。” 

金光瑶抓住了苏涉的衣襟,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未几又越过他的肩膀,飘向门口,终于捂住了自己的喉咙,一口血吐在苏涉衣襟里。 

苏涉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急道:“宗……公子!” 

金光瑶埋首于他腋窝:“我不该……不该后悔。”他又轻咳几声,攥紧了苏涉的衣裳,嘶声道,“我不能后悔!” 

苏涉:“公子……” 

金光瑶呼吸不匀,仍急于要证明什么:“我们约定好的,她给我我想要的,我给她,她所求的。她要的才不是江别鹤那伪君子所能给她的,咳,无异于空中楼阁的闺秀身份……呵,我知道,我从她眼里看出了与我相似的东西。她要权势,要地位,要再无人敢欺她,要这天下再没人可以说她和她娘半句不是!”他可怜巴巴地看着苏涉,“正因如此,我才将她送进宫去……二哥,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难道我不是真心爱她的吗,二哥!” 

苏涉脸色骤变:“去,把我准备的东西拿到公子房里。”说着横打抱起金光瑶,“公子,您撑着点。” 

金光瑶眼神涣散,话已说不清了。 

苏涉忙前忙后折腾到深夜,金光瑶的情况才基本稳定,他这病啊,没救。上辈子那边带过来的毛病,毒已入骨,有没有足够的仙草仙丹,发作时毒气攻心,很是凶险,起初还能靠苏涉带过来一小瓶解毒丹顶着。 

后来金光瑶给了江玉燕一枚,又饿了她数日,正好祛除她身上在烟花之地染上的丹毒。这丹毒本是楼里姑娘避孕常用,金光瑶儿时偶然见过,连苏涉也不知,只道公子过分谨慎,不掌家不识柴米油盐贵。 

后来仙丹吃完了,苏涉就遍寻此间各种草药,只盼寻得一二可替代的,到底比不得仙草效用,但日日服用,总归有益无害。这些年金光瑶的毒伤从未发作,今日…… 

苏涉长叹一声,远离了催命知音泽芜君,这边又来了个褒姒妲己之流的江玉燕:要完。 

金光瑶睁开眼:“聂怀桑!” 

苏涉老神在在,递给他一晚温水:“宗主,盼着您早死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咱无凭无据,怎么就认定了是聂怀桑那小子给您下的慢毒?” 

金光瑶一口温水下肚,觉得嘴里的药味淡了些:“他害我这么惨,我让他背口锅怎么了?” 

苏涉: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左右再过一个时辰就要上朝,不如不睡,两人谈天说地,说朝堂诸事,坊间巷议,偏对圣宠正隆的燕妃娘娘绝口不提。 

直到有一天,燕妃娘娘着亲信来请金光瑶。 

江玉燕看着金光瑶,好容易才忍住了没问他“为什么不曾来看我”。她理理衣襟,状似无意:“宫里几个,得宠三个,惠妃有儿子,淑妃就是败在多年无子,我不能走她的老路。” 

金光瑶垂了眼:“求子?你该去求神拜佛。” 

江玉燕一勾嘴角:“我这不是,就在求你这尊神仙。” 

金光瑶笑意不减:“你有病?” 

江玉燕终于沉了脸:“是那老头无用!” 

金光瑶:“我从哪儿给你变一个龙子?” 

江玉燕:“金公子只手遮天,人中龙凤。”说着给金光瑶倒了一杯酒,自己也拿了一杯。 

金光瑶一双眼直直看着她,迷迷糊糊接了酒杯,又被拉着与她交杯。他想挣脱,江玉燕嗤笑:“金公子,不行?” 

金光瑶一愣,只一瞬就被江玉燕得逞,顿时涨红了脸,将酒杯摔在地上。 

江玉燕朗声大笑,也跟着摔了酒杯,抬手轻抚他的脸:“你就是那庙里供着的,没心的菩萨!你救我,你教我,你毁我……你欠我!”说罢狠狠吻上那薄情寡义的唇。 

苏涉守在门外,掐着指诀隔音的手,险些被里面的声音震惊得抖上三抖。 

太医查出燕妃娘娘有孕之喜,皇帝大宴群臣,还特地从仙山上请了一位得道高人来看看小皇子的气运。 

惠妃听了,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刘喜却不以为意,告诉她稍安勿躁。 

前脚惠妃欢欢喜喜送走了大太监刘喜,后脚这消息就送到了金光瑶案上。 

金光瑶:“不足为虑,只是这得道高人,悯善,你怎么看?” 

苏涉:“我已亲眼看过,修为浅薄,不值一提。” 

金光瑶:“此间并无灵气可供吸纳,此人,当真,有修为?” 

苏涉这才明白:无法从天地间吸纳灵气修练,那就只能凭借外物。无外乎药物、仙器。仙器嘛,此人这点修为,驾驭不了,徒遭反噬,那就只能是仙草、仙丹!有了仙草,何愁金光瑶毒伤不愈。“恭喜宗主!” 

金光瑶:“劳烦悯善,将我的琴取来。” 

苏涉:“宗主?”毒还没解,不可妄动灵力。 

金光瑶:“此间诸多纷乱,也该了了。” 

宴会当日,惠妃同刘喜递的软刀子都被早有准备的江玉燕一一挡下,她甚至早已准备好了说辞,届时反将一军,让惠妃彻底遭皇帝厌弃,让刘喜失势。只她没想到,金光瑶会一口应下惠妃的要求,抱琴上前。 

好在情报上说与此二人合谋,准备借机污蔑金光瑶的道人,此刻目光灼灼盯着金光瑶,偏似那泥人一般,一言不发。 

江玉燕表面上陪着笑脸,对着她这名义上的兄长扬眉一笑:“兄长真是小气,从前玉燕可没福气听到兄长的玄妙琴音。” 

金光瑶一曲终了,双手按在琴上,止了余音:“我可以教你。” 

这话皇帝听了觉得怪怪的,又寻不到错处,看向素来机灵的刘喜,却发现他好像吃了哑药,只当自己想多了,连夸金光瑶琴音悠远深长,万古难求。 

不久,惠妃之子卷入武林之争,身死慕容世家之手。惠妃悲愤之下,跑来江玉燕宫中,恳请皇帝灭慕容世家满门,江玉燕听了,惊惧之下动了胎气,险些小产。 

慕容家悉数被贬流放,惠妃也因“不识大体”“泼妇一般”“谋害皇嗣”,禁足宫中。 

这日,金光瑶又来宫中教燕妃娘娘弹琴,皇帝在一旁看着两人合奏琴曲,话里话外就带了刺。 

金光瑶置若罔闻,只摊开一本传说来自东瀛的曲谱,让燕妃娘娘专心练琴。如今没了刘喜掌管京中大小事物,他总要为皇帝多分担些,就不能常来了。 

皇帝最是厌烦这些沉闷的教习,听了大喜,央着江玉燕弹琴给他听,只给他一人听。 

江玉燕点头应了,终是没支开皇帝问上一句“孩子出生那日,你可会在”。 

年节将至,燕妃娘娘临盆。 

大雪飘飞,金光瑶就站在宫门口望着那个方向,笑自己觍颜也算为她一夕白头。 

遥遥听到孩子第一声啼哭,他轻阖泛着金光的眼,转过身:“走吧。” 

身后,苏涉、道人齐齐躬身。 

金光瑶请旨戍边,皇帝终于松了口气,一高兴,转头就立了刚降生的小皇子为太子,燕妃娘娘为后。 

翌年,皇帝突发疯病,暴毙宫中。 

太子登基,太后监国。 

主少国疑,太后召金光瑶归京。 

江玉燕一扶凤冠:“病治好了?” 

金光瑶一勾唇角:“乱魄抄习成了?” 

相视而笑。 

江玉燕张开双臂:“来吧,老娘原谅你了。” 

金光瑶哭笑不得:“行吧,你是太后你最大。” 

江玉燕凑到他耳边:“哀家要你去抽江别鹤一顿。” 

金光瑶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你都太后了,还跟乡野村夫一般见识?” 

江玉燕:“我记仇。” 

金光瑶无奈扶额,但一想到比起自己,江玉燕这已经是洒洒水级别的报复了:“有道理,马上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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